姜鋼：貫徹落實《實施意見》，積極推進國家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

作者：姜鋼，教育部考試中心主任。

原文刊載於《中國考試》2016年第１期。

摘要：國務院《關於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提出加強「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從國家層面對外語教學與考試綜合改革提出明確要求。

制定國家外語能力等級量表是建設國家外語能力測評體系的基礎，通過提供統一的能力標準，在外語學習、教學和測評之間架起一座橋樑。

目前，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在借鑑國外語言能力標準研製經驗的同時，結合我國英語教育教學實際，已初步建成具有國際規範的描述語庫。

「十三五」期間，將加快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的研製，適時推出國家英語能力等級考試，實現國家英語能力等級考試與現有外語考試的銜接或整合，到2020年基本建成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助力外語教學改革，推動分級分類考試，提升外語教育質量和成效。

關鍵詞：考試招生制度改革；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外語能力標準；英語能力等級量表

當今世界，經濟全球化和科技進步將不同國家與地區的人民更加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隨著中國對外開放的不斷深入，中國目前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第一大貿易大國。

無論是從國家經濟社會發展層面還是從民眾的工作生活層面，都與國際聯繫越來越緊密，外語作為對外交流和文化傳播的最主要媒介，是國家發展和參與國際競爭的重要「軟實力」，是國家語言能力的重要組成。

作為國家「軟實力」，外語能力已經成為世界許多國家對公民的語言要求，是人們適應21世紀生活和發展不可缺少的技能。

外語能力的競爭，已經成為人才競爭的重要部分。

在我國經濟深度融入國際經濟的進程中，我們不僅需要大批具有國際視野，通曉國際規則，參與國際事務和國際競爭的國際化人才，同時還必須有效地進入國際話語體系，提升我們的跨文化溝通能力，把中國的立場和觀點介紹給世界。

因此，培養千百萬具有較高外語水平的各類人才是當前和未來教育工作者的一項重要責任。

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外語教育教學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和輝煌的成績，目前我國學過英語的人群近4億，而且許多人都有10年以上的外語學習經歷，為我國的改革開放、經濟的迅速崛起和國際影響力的顯著提升發揮了重要作用。

在我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即將進入第十三個五年的時候，中央提出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

在全球化背景下如何培養適應未來發展的創新人才，在大數據時代如何滿足人們多樣化的學習需求，適應人才培養模式的變革，這些都對外語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外語教育需要不斷改革發展，才能滿足國家、社會及個人發展的多樣化需求。

考試需要不斷改革發展才能更好地發揮「以考促學」的作用，才能更好、更準確地展示和發揮它的評價功能。

1 國家外語能力測評體系的重要功能

2014年9月，國務院印發《關於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以下簡稱《實施意見》），標誌著新一輪考試招生制度改革全面啟動。

這是教育領域一項具有基礎性、全局性意義的重大制度改革。

《實施意見》中明確提出，要加強「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這是第一次從國家層面對外語教學與考試綜合改革提出要求。

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再次明確提出「落實並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和教育教學改革」的要求。

這些都是確保我國邁進創新型國家和人才強國行列的根本保障，是教育注重內涵式發展的根本體現。

外語能力測評體系旨在為各階段外語教育提供統一的外語能力標準和測評方法，構建溝通銜接各級各類外語教學、科學評價多種學習成果的終身學習「立交橋」。

這項改革將發揮三個方面的作用：

一是促進教學改革與發展。

目前，我國大中小學外語教育體系在科學性、系統性、連貫性、合理性等方面缺乏系統有效的規劃，致使外語教育教學高成本、低效益。

教學與測試之間也缺乏有效的溝通，測試對教學的積極反撥作用不足。

許多專家學者多年前就呼籲要制定統一的語言能力等級量表，即語言能力標準，發揮「量同衡、車同軌」的作用，使我國的外語教育形成從小學、中學到大學的連貫系統，使語言教學與測試的改革具有共同的基礎。

在此基礎上改革考試的內容和形式，使各階段的教學與考試建立對應關係，推動各級外語教學及考試沿著共同的軌道發展。

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正是順應了這一要求。

二是進一步提升考試質量。

考試，特別是國家教育考試在我國享有很高的權威性、公信力。

如果考試的分數不能準確地反映學生的能力水平，或測量的誤差較大，就難以保證科學公正的選才，因此，保證考試的科學性，包括保證命題的科學性、評分的一致性、組織的嚴密性、成績的可比性和可解釋性，就需要建立國家統一的能力測評標準和考試質量標準，這是保證科學選才、促進教育公平的重要基礎。

通過研製統一的外語能力標準，提供多等級的外語能力描述，構建一個外語學習、教學與測評的完整體系，為我國的外語課程大綱、外語教學、外語考試提供一套適合我國國情的能力參照標準。

在此基礎上，制定考試質量標準，規範大規模考試行為，提高考試在開發、設計、命題、組考、成績報告及使用等諸多環節的科學性和規範性，保障考試的公平公正。

三是促進學習成果的溝通互認。

我國現有外語考試特別是英語考試種類繁多，有全國性的、地區性的，還有行業部門主辦的考試。

這些考試由於缺乏對語言能力的統一定義，缺乏權威的測評質量標準，考試結果之間無法比較，造成考生不得不根據需求參加多種外語考試，考生負擔重，考試資源浪費。

同時，考試多，證書多，用人單位難以了解證書的真正含義和區別。

國家外語能力標準就是一把量尺，所有考試都能在這把「尺子」上找到對應的位置，考生、教學和用人單位拿到的成績單或證書不僅僅是一個分數或者簡單的合格與否的判定，還有關於考生外語能力水平清晰明確的界定以及努力的方向，這有利於增強考試的透明性，提高考試產品的功能性。

同時，基於不同目的開發的外語考試還可以通過與國家標準進行銜接實現考試結果之間的比較，從而推動各種學習成果之間的互認。

2 國家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的階段成果

為貫徹落實《實施意見》，教育部於2014年10月啟動「國家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項目。

該項目涉及制定國家英語能力標準，研發國家英語能力等級考試、制定國家外語考試質量標準，改革與完善現有外語考試的內容與形式，探索形成性評價與終結性評價相結合的綜合評價方法等5項主要任務。

作為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的一項基礎性工作，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的研發也於2014年10月同時啟動，目前進展順利，階段成果顯著，已初步建成具有國際規範的量表描述語庫。

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的創新之處體現在：①立足國情，面向國際，注重科學性、實踐性與前瞻性。

在充分調查和分析我國英語學習者水平現狀的基礎上，項目組依據新時期國家發展戰略的需要，借鑑國際先進語言測試理論和知名量表的編制經驗，深入教學一線，從我國英語學習、教學與評估的實際提取描述語，對英語語言能力進行科學描述和規範，並從國家未來發展的角度對英語能力提出前瞻性要求。

②體現我國外語教育教學改革的方向，量表定位語言運用，著眼於語言活動中學習者運用語言理解和表達意義的能力，促進學習者語言交際能力的培養，有利於幫助我國英語學習者走出「聽不懂、講不出」的困境。

③關注語言學習者認知能力的發展，關注語言學習對思維能力發展的促進作用，關注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及文化意識的發展，幫助學生開發更多潛能。

④構建「交際策略」量表，引導外語教學加強對語言運用和學習策略能力的培養。

語言策略的使用對實現有效語言交際至關重要，是綜合語言運用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

「交際策略」通過對語言使用者完成一項語言交際活動所採取的規劃、執行、評估和補救等語言使用策略進行分析和描述，並在此基礎上研製「英語學習策略自評表」，幫助學生確定學習目標、調整學習內容、自主學習、體驗進步，從而進行有效的自我監控。

⑤構建「語用能力」量表，促進我國英語教學對學生實際語言運用能力、文化意識和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

「語用能力量表」對語言學習者準確理解和恰當使用語言表達意義的能力進行分級分析和描述，幫助學生樹立跨文化意識，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

⑥構建筆譯、口譯能力量表，填補國內外語言能力量表尚未包含翻譯能力的空白，促進我國外語翻譯教學水平的提高，培養翻譯人才，提高對外交流軟實力。

量表的後續工作包括描述語的等級確定、量表審核和審定、量表發布以及與考試的對接研究等，預計於2017年完成，適時將建成具有國際水準的中國英語能力標準，提升中國教育在世界的影響力，提升國家軟實力。

3 國家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在「十三五」期間達到的目標和完成的任務

《中共中央關於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以「提高教育質量」為主題，提出覆蓋各級各類教育的發展目標和任務。

未來五年要堅持把提高質量作為教育改革發展的核心任務，牢固樹立以提高質量為核心的教育發展觀，注重教育內涵式發展，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培養適應未來發展的創新型人才，為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可靠的人才儲備和人力資源支持。

目前，教育部已啟動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的另一項重要工作——國家英語能力等級考試的研發。

國家英語能力等級考試將以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為準則參照，開發多等級、連貫有序的系列考試。

在此基礎上，適時整合現有英語考試，減少重複考試，改革考試內容與形式，滿足畢業、升學、就業、出國等對綜合語言運用能力評價的多元化需求。

「十三五」期間，教育部有關部門將加快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的研製，適時推出國家英語能力等級考試；實現國家英語能力等級考試與現有外語考試的銜接或整合；初步完成國家英語能力等級考試、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與國際知名英語考試、國外知名語言量表的對接研究。

到2020年基本建成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助力外語教學改革，推動分級分類考試，提升外語教育成效。

（文章來自公眾號「中國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