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娛樂社會的「奶頭樂」理論,我覺得大家都應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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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來談一談「奶頭樂」理論。
那這個「奶嘴」是啥呢?主要是指兩種產業。
第一種,是發展發泄性的產業。
包括色情業、賭博業,暴力型影視劇、遊戲、體育等等。
第二種,是發展滿足性的產業。
就是娛樂節目、明星八卦之類的。
有了這兩種產業,一般大眾的時間就會被擠滿。
布熱津斯基說:「公眾們將會在不久的將來,失去自主思考和判斷的能力。
最終他們會期望媒體為他們進行思考,並作出判斷。
」
「奶嘴」加上娛樂,中文就被人翻譯成了「奶頭樂戰略」。
現在網上談到這個詞,往往認為這是美國人的一個主動的策略,是要通過一系列方法來麻痹全世界的勞苦大眾。
這就有點陰謀論的意思了,在我看來,這個詞其實是對現狀的一個解釋。
人類歷史上有一個規律,只要發明一個新工具,就會把人類分成兩半。
一部分人利用好新工具,有了更好的發展。
另一部分人,固守習慣,對新工具看不起、看不慣、看不懂,越來越跟不上這個時代。
比如發明了輪子,有人就會推著小車走向遠方,有人不用就只好留在原地。
發明了蒸汽機,有的國家就船堅炮利,有的國家就只好被動挨打。
從最早的文明時期,一直到現在的網際網路時代,這個規律一直在起作用。
我們這個時代,正處於新技術、新工具的爆發期,每一個工具都在把人類分層。
有的人在利用最新的金融工具瘋狂斂財;有的人在利用最新的學習工具提升自己;而有的人,連網上購物都覺得不安全。
那結果自然就是巨大的貧富分化和階層分割。
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
關鍵是,這個趨勢還在被技術鞏固。
日本思想家大前研一,有一本著作叫《低智商社會》。
這裡面就提到,日本的新一代,讀的書越來越幼稚,對各種謠言絲毫不會思考,很容易遭到媒體的操縱。
為啥呢?
其中一個小原因,大前研一認為,是日本政府推行的「偏差值教育制度」造成的。
簡單說,就是對學生進行能力測試,把各項能力數字化。
給某項技能找到一個中間值,然後每個人就知道自己的這項能力,跟中間值相比是高還是低。
這種技術本身可能是善意的,但是當大家都接受了技術的權威性,問題就出現了。
很多低偏差值的人就會認為,自己怎麼努力也是沒用的,社會問題,會由那些高偏差值的人去解決。
而自己,只要照著別人說的做就可以了。
技術越發達,人對技術的依賴就越嚴重。
最後,意志力不強的人在技術面前,就會徹底放棄自己的主動性。
技術的發展,固化了人類的分層。
技術的作用遠不止此,比如一款遊戲,背後可能是幾百人的團隊,用最前沿的科技,最詳盡的數據,在各種心理學、行為經濟學、認知神經科學等理論指導下,精心打造的。
遊戲的目的是啥呢?是為了創造一個虛擬空間,讓你忘掉時間的流逝,沉浸其中。
再比如,像今日頭條這樣的軟體,背後是強大的人工智慧技術。
通過大量的數據運算,目的也只有一個,讓你看完一條還想看下一條,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沒錯,高科技加上精英,加上強大的公司組織和資本,就是處心積慮地為普通人打造了一支支「奶嘴」。
當然了,這不是陰謀,而是商業驅動的自然結果。
再深想一層,這不僅僅是普通人的問題,即使自以為是精英的人,其實也在被這些「奶嘴」深刻地影響。
在我們生活中,有著太多太多這種人為創造出來、吸引我們注意力的東西——偶像劇,綜藝節目,娛樂圈花邊,手機遊戲,熱點消息等等。
我們每個人都在被這些「奶嘴產業」困擾。
正在專心做某件事情,突然就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機要刷一下微信。
正要讀一本書,不知道怎麼就被瑣事打斷。
我們在價值觀上不一定認可那些八卦新聞,但是真要有了個大八卦,我們又忍不住要去圍觀一下。
保持專注度,是一件越來越難的事情。
為什麼?
前面講過,現在提供「奶嘴」和娛樂的,是一個高度專業化的社會分工。
他們工作的對象,就是我們的人性;他們工作的目的,就是要用盡各種手段,去抓住我們的注意力。
不管你多強悍,畢竟也是人啊,我們有什麼把握能夠逃脫這種算計?
還記得我小時候,家裡訂了幾本雜誌,每當雜誌送到的時候,簡直就像過節一樣高興,馬上要看。
為啥?不是我有多熱愛閱讀,而是在那麼平凡的生活中,新的信息就是最好的精神刺激。
但是現在呢,我們每天都身處在洪流般的有趣信息中,從標題黨的文章,到段子手精心製作的搞笑段子,到大片、遊戲。
在這樣的高強度刺激下,我們的大腦興奮閾值自然也水漲船高。
像閱讀、學習能提供的刺激,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而且付出的成本還要高得多。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不斷保持學習,是一件太難太難的事情。
有一種文學,叫反烏托邦文學。
最著名的代表作是兩本,一本是奧威爾的《1984》,一本是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
它們都是在想像人類未來的可怕前景,但是思路不一樣。
奧威爾害怕的,是權力作惡,而赫胥黎害怕的,是我們的人性作惡。
《娛樂至死》的作者波茨曼有一段話說得好,他說:「奧威爾害怕的是那些強行禁書的人,赫胥黎擔心的是再也沒有人願意讀書;奧威爾害怕的是那些剝奪我們信息的人,赫胥黎擔心的是人們在汪洋大海的信息中日益變得被動和自私;奧威爾害怕的是真理被隱瞞,赫胥黎擔心的是真理被淹沒在無聊煩瑣的世事中;在《1984》中人們受制於痛苦,而在《美麗新世界》中人們由於享樂失去了自由。
簡而言之,奧威爾擔心我們憎恨的東西會毀掉我們,而赫胥黎擔心的是,我們將毀於我們熱愛的東西。
」
那在一個地心引力越來越大的星球上,每一個想向上攀升的人,該怎麼生活?這是我們要想一輩子的問題。